第五十二章雨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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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夜晚比以往的每一個夜晚都寧靜，也比以往的每一個夜晚都醉人。
柔軟的羽絨被輕輕地陷下去，外面的霓虹燈映照在素色的窗簾上，屋內的燈光帶著一絲溫柔的橘黃。這種溫柔有一種暧昧不清的味道。
這股暧昧的味道中，混合了濃郁的鐵打酒味。
“你摸哪裏，我那裏沒淤青！”陸瀾卿坐在床上，上半身裸著，下半身是一條寬松的冰絲睡褲。
坐在他身後給他抹藥酒的人，正在自由發揮，四處亂摸。
“燈太暗只能憑感覺揉。”賴旭塵賤賤地笑了笑，手不安分地游走到陸瀾卿的胸前，從他的腹肌往上摸了一把。
“你摸夠了沒有？我的胸前沒有淤青。”陸瀾卿覺得讓這個一臉賤笑的人給自己上藥，真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！
“那我給你制造一點？”賴旭塵忽然從背後抱住陸瀾卿，挑逗地親了親他的耳郭。
陸瀾卿蹙眉，背上的淤青被他撞了一下，又開始疼了。
“你死開吧。”陸瀾卿拿走了他手裏的鐵打酒，抖了幾下肩，掙開他後自己揉手臂。
“真不用我幫你？”賴旭塵努努嘴，躺到床邊去。
“不用！”陸瀾卿斜斜瞪了他一眼，自力更生。
“我今晚可以跟你睡一起嗎？”賴旭塵打了個哈欠，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。
他主要是怕陸瀾卿半夜夢游，他不放心。
“你別誤會，你不願意的事我不會做的，我就想跟你呆在一起而已。”賴旭塵見陸瀾卿沒回應，急忙補充了一句解釋。
陸瀾卿擦完手臂後，放好鐵打酒，熄燈躺好蓋被子。
屋內一下子又安靜又暗。
還坐在被子上的賴旭塵在黑暗中懵逼了幾秒，然後才反應過來陸瀾卿是默許了。
他鉆進被子裏，左思右想了幾秒，還是忍不住貼近陸瀾卿。
他擡起身子，湊過去親了親陸瀾卿的臉頰，然後快速蓋被子背過身去，裝睡。
黑暗中，陸瀾卿睜著眼睛，好一會兒才緩緩閉上。
閉上眼睛時，腦海裏浮現出了很多畫面，那些畫面在黑暗中刺激著他的神經，讓他無法進入睡眠。
頭部的疼痛迫使他睜開眼睛，繼續凝視黑暗。
賴旭塵睡得迷迷糊糊時，一抹人影從床邊掠過去。
勾勒在黑暗中的人影輕輕地嘆息。
賴旭塵聽到房門被打開，看到大廳走廊的燈光投落在房門處。
他倏忽地彈坐起身，從迷糊中清醒過來。
陸瀾卿夢游嗎？
這個猜測從賴旭塵腦海閃過，他急忙掀開被子走出房間。
大廳沒有開燈，走廊處的感應燈亮了又滅。
陸瀾卿坐在落地窗後的空地上，身陷黑暗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。
外面的霓虹燈透過沒拉簾子的落地窗，依稀地勾勒出他的輪廓。
他可能在落寞的夢境裏吧？賴旭塵在心裏想著。
他靜悄悄地搬來一張椅子，坐在他旁邊，陪著他。
兩人就這樣不動聲色、不換姿勢地坐在那裏，望著窗外的夜。
大概過了半個小時。
陸瀾卿輕輕斜過視線，瞥了開始釣魚的賴旭塵一眼。
“你困的話回房間睡。”陸瀾卿一說話，賴旭塵像觸電了一樣，差點沒嚇得跳起來。
“你不是在夢游啊？”賴旭塵在這裏陪他坐了半個小時才發現，他是醒著的！
“你見過睜著眼睛夢游的人？”陸瀾卿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對智障的無奈。
他還在思考賴旭塵一言不發是想靜靜地陪他，看來是他想多了。
“我也就見過你夢游，其他人是睜眼還是閉眼我哪知道。”賴旭塵被陸瀾卿這麽一嚇，有點精神，“你坐這裏幹嘛？思春？”
“你腦子裏除了這些，還能有點別的東西嗎？”陸瀾卿擡眸，在黑暗中瞪了賴旭塵一眼。
“有啊，我腦子裏全是你。”賴旭塵雙手扶著他的藤椅扶手，湊到他面前，唇邊噙著玩味地笑意。
陸瀾卿輕輕嘆息。
“你在想什麽嗎？”賴旭塵凝視著他，想望進他的心裏，卻被他眼中的哀愁所隔絕。
窗外的霓虹燈輕柔地勾勒出他的模樣，他看起來哀怨而仿徨，讓人想起戴望舒寫的《雨巷》。
他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，他擁有著丁香一樣的顏色、芬芳和哀愁。
他徘徊彳亍在悠長又寂寥的雨巷，眼裏透著冷漠淒清。
他靜默地走盡那雨巷，又漸漸地遠去。
那太息般的眼光隨著他的芬芳和顏色消散，在賴旭塵的眼瞳裏逐漸黯然淡去。
“沒想什麽。”陸瀾卿眼神淒清。
他在想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陸子明做的，但他沒打算和賴旭塵說。
他不想影響到賴旭塵的生活，也不想他因此受傷。
畢竟，這屬於他的家事。
“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說？”賴旭塵撫了撫他的發梢，溫柔地問道。
“我只是睡不著，就出來坐會兒。”陸瀾卿搖頭，不想說。
“睡不著的話，就跟我做點運動吧。”賴旭塵低頭，吻了吻他的唇。
吮吸聲在寧靜的夜裏尤為清晰，賴旭塵貪婪地纏著他吻了一會兒，松開。
急促的呼吸讓陸瀾卿的雙頰微微泛紅，那勾魂攝魄的表情，讓人自醉。
賴旭塵一轉身就把身後的簾子拉上，俯身回來繼續吻陸瀾卿。
外面的光源徹底被隔絕，大廳內只剩下黑暗。
黑暗中，衣服摩挲的聲音輕輕響著，親吻時的吮吸聲被寂靜擴大。那聲音讓身體的毛細管舒張，刺激著每一縷神經。
“回房間不？”賴旭塵緩了一口氣，輕聲低喃。
陸瀾卿坐在椅子上，他有點不方便。
“好。”意料之外的回應。
賴旭塵怔了一下，唇邊緩緩浮現笑意。
陸瀾卿稍微站起身時，他又抱住他狠狠地吻。那種感覺，就好像兩顆星球從不同的軌道掙脫，狠狠地撞擊在一起。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，幾乎能毀天滅地。
賴旭塵以為自己能吻著陸瀾卿走回臥室，而實際上，他已經推著陸瀾卿躺到了沙發上。
“唔……”陸瀾卿被迫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，賴旭塵就像哧一下點燃的火柴。
“瀾卿，答應和我交往吧。”賴旭塵剝除了他的套頭T恤，吻了吻他的脖頸。
他的頸窩隨呼吸起伏，連著鎖骨，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。
“嗯。”他應和了一聲，稍稍側過脖子。人總是在受到某些刺激的時候，容易神志不清，以至於別人說什麽都想答應。
賴旭塵的吻沿著他的脖子下移，弄得他有點癢。他輕輕地顫了顫，賴旭塵吻得更得勁了，就好像被默許了做壞事一樣，有些肆無忌憚。
因為兩人都沒有經驗，不知道怎麽進行下一步。肌膚摩擦的時候，身體似乎要爆炸，但找不到突破口，有些憋得難受。
賴旭塵在陸瀾卿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摩擦了一會兒，最後好動用了前女友來相互解決。
許久，賴旭塵從睡著的陸瀾卿身上起來。
他走回房間，抱了一張被子出來，又抱著陸瀾卿一起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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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軟的羽絨被輕輕地陷下去，外面的霓虹燈映照在素色的窗簾上，屋內的燈光帶著一絲溫柔的橘黃。這種溫柔有一種暧昧不清的味道。
這股暧昧的味道中，混合了濃郁的鐵打酒味。
“你摸哪裏，我那裏沒淤青！”陸瀾卿坐在床上，上半身裸著，下半身是一條寬松的冰絲睡褲。
坐在他身後給他抹藥酒的人，正在自由發揮，四處亂摸。
“燈太暗只能憑感覺揉。”賴旭塵賤賤地笑了笑，手不安分地游走到陸瀾卿的胸前，從他的腹肌往上摸了一把。
“你摸夠了沒有？我的胸前沒有淤青。”陸瀾卿覺得讓這個一臉賤笑的人給自己上藥，真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！
“那我給你制造一點？”賴旭塵忽然從背後抱住陸瀾卿，挑逗地親了親他的耳郭。
陸瀾卿蹙眉，背上的淤青被他撞了一下，又開始疼了。
“你死開吧。”陸瀾卿拿走了他手裏的鐵打酒，抖了幾下肩，掙開他後自己揉手臂。
“真不用我幫你？”賴旭塵努努嘴，躺到床邊去。
“不用！”陸瀾卿斜斜瞪了他一眼，自力更生。
“我今晚可以跟你睡一起嗎？”賴旭塵打了個哈欠，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。
他主要是怕陸瀾卿半夜夢游，他不放心。
“你別誤會，你不願意的事我不會做的，我就想跟你呆在一起而已。”賴旭塵見陸瀾卿沒回應，急忙補充了一句解釋。
陸瀾卿擦完手臂後，放好鐵打酒，熄燈躺好蓋被子。
屋內一下子又安靜又暗。
還坐在被子上的賴旭塵在黑暗中懵逼了幾秒，然後才反應過來陸瀾卿是默許了。
他鉆進被子裏，左思右想了幾秒，還是忍不住貼近陸瀾卿。
他擡起身子，湊過去親了親陸瀾卿的臉頰，然後快速蓋被子背過身去，裝睡。
黑暗中，陸瀾卿睜著眼睛，好一會兒才緩緩閉上。
閉上眼睛時，腦海裏浮現出了很多畫面，那些畫面在黑暗中刺激著他的神經，讓他無法進入睡眠。
頭部的疼痛迫使他睜開眼睛，繼續凝視黑暗。
賴旭塵睡得迷迷糊糊時，一抹人影從床邊掠過去。
勾勒在黑暗中的人影輕輕地嘆息。
賴旭塵聽到房門被打開，看到大廳走廊的燈光投落在房門處。
他倏忽地彈坐起身，從迷糊中清醒過來。
陸瀾卿夢游嗎？
這個猜測從賴旭塵腦海閃過，他急忙掀開被子走出房間。
大廳沒有開燈，走廊處的感應燈亮了又滅。
陸瀾卿坐在落地窗後的空地上，身陷黑暗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。
外面的霓虹燈透過沒拉簾子的落地窗，依稀地勾勒出他的輪廓。
他可能在落寞的夢境裏吧？賴旭塵在心裏想著。
他靜悄悄地搬來一張椅子，坐在他旁邊，陪著他。
兩人就這樣不動聲色、不換姿勢地坐在那裏，望著窗外的夜。
大概過了半個小時。
陸瀾卿輕輕斜過視線，瞥了開始釣魚的賴旭塵一眼。
“你困的話回房間睡。”陸瀾卿一說話，賴旭塵像觸電了一樣，差點沒嚇得跳起來。
“你不是在夢游啊？”賴旭塵在這裏陪他坐了半個小時才發現，他是醒著的！
“你見過睜著眼睛夢游的人？”陸瀾卿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對智障的無奈。
他還在思考賴旭塵一言不發是想靜靜地陪他，看來是他想多了。
“我也就見過你夢游，其他人是睜眼還是閉眼我哪知道。”賴旭塵被陸瀾卿這麽一嚇，有點精神，“你坐這裏幹嘛？思春？”
“你腦子裏除了這些，還能有點別的東西嗎？”陸瀾卿擡眸，在黑暗中瞪了賴旭塵一眼。
“有啊，我腦子裏全是你。”賴旭塵雙手扶著他的藤椅扶手，湊到他面前，唇邊噙著玩味地笑意。
陸瀾卿輕輕嘆息。
“你在想什麽嗎？”賴旭塵凝視著他，想望進他的心裏，卻被他眼中的哀愁所隔絕。
窗外的霓虹燈輕柔地勾勒出他的模樣，他看起來哀怨而仿徨，讓人想起戴望舒寫的《雨巷》。
他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，他擁有著丁香一樣的顏色、芬芳和哀愁。
他徘徊彳亍在悠長又寂寥的雨巷，眼裏透著冷漠淒清。
他靜默地走盡那雨巷，又漸漸地遠去。
那太息般的眼光隨著他的芬芳和顏色消散，在賴旭塵的眼瞳裏逐漸黯然淡去。
“沒想什麽。”陸瀾卿眼神淒清。
他在想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陸子明做的，但他沒打算和賴旭塵說。
他不想影響到賴旭塵的生活，也不想他因此受傷。
畢竟，這屬於他的家事。
“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說？”賴旭塵撫了撫他的發梢，溫柔地問道。
“我只是睡不著，就出來坐會兒。”陸瀾卿搖頭，不想說。
“睡不著的話，就跟我做點運動吧。”賴旭塵低頭，吻了吻他的唇。
吮吸聲在寧靜的夜裏尤為清晰，賴旭塵貪婪地纏著他吻了一會兒，松開。
急促的呼吸讓陸瀾卿的雙頰微微泛紅，那勾魂攝魄的表情，讓人自醉。
賴旭塵一轉身就把身後的簾子拉上，俯身回來繼續吻陸瀾卿。
外面的光源徹底被隔絕，大廳內只剩下黑暗。
黑暗中，衣服摩挲的聲音輕輕響著，親吻時的吮吸聲被寂靜擴大。那聲音讓身體的毛細管舒張，刺激著每一縷神經。
“回房間不？”賴旭塵緩了一口氣，輕聲低喃。
陸瀾卿坐在椅子上，他有點不方便。
“好。”意料之外的回應。
賴旭塵怔了一下，唇邊緩緩浮現笑意。
陸瀾卿稍微站起身時，他又抱住他狠狠地吻。那種感覺，就好像兩顆星球從不同的軌道掙脫，狠狠地撞擊在一起。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，幾乎能毀天滅地。
賴旭塵以為自己能吻著陸瀾卿走回臥室，而實際上，他已經推著陸瀾卿躺到了沙發上。
“唔……”陸瀾卿被迫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，賴旭塵就像哧一下點燃的火柴。
“瀾卿，答應和我交往吧。”賴旭塵剝除了他的套頭T恤，吻了吻他的脖頸。
他的頸窩隨呼吸起伏，連著鎖骨，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。
“嗯。”他應和了一聲，稍稍側過脖子。人總是在受到某些刺激的時候，容易神志不清，以至於別人說什麽都想答應。
賴旭塵的吻沿著他的脖子下移，弄得他有點癢。他輕輕地顫了顫，賴旭塵吻得更得勁了，就好像被默許了做壞事一樣，有些肆無忌憚。
因為兩人都沒有經驗，不知道怎麽進行下一步。肌膚摩擦的時候，身體似乎要爆炸，但找不到突破口，有些憋得難受。
賴旭塵在陸瀾卿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摩擦了一會兒，最後好動用了前女友來相互解決。
許久，賴旭塵從睡著的陸瀾卿身上起來。
他走回房間，抱了一張被子出來，又抱著陸瀾卿一起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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